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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關于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問題

馬克思主義歷來就認為，民主在本質上是一種國家制度。馬克思、恩格斯指出：“民主制是作為類概念的國家制度?！保ㄗⅲ骸恶R克思恩格斯全集》第1卷，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，第280頁。）列寧指出：“民主是國家形式，是國家形態(tài)的一種。因此，它同任何國家一樣，也是有組織有系統(tǒng)地對人們使用暴力，這是一方面。但另一方面，民主意味著在形式上承認公民一律平等，承認大家都有決定國家制度和管理國家的平等權利。”（注：《列寧選集》第三卷，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，第201頁。）這些思想表明：民主是一種國家制度，具有強烈的階級性，是民主與專政的統(tǒng)一。

和鄧小平堅持馬克思主義關于民主本質的上述基本觀點，他們通過對現(xiàn)存制度下兩種類型的民主作深入的對比和分析，揭示出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就是人民民主，即人民當家作主；社會主義民主是人類社會最高類型的民主，是任何資本主義國家都不可能有的最廣泛的民主。

首先，社會主義民主是人民民主。指出：“我們的民主不是資產(chǎn)階級的民主，而是人民民主，這就是無產(chǎn)階級領導的、以工農(nóng)聯(lián)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?！保ㄗⅲ骸哆x集》第五卷，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，第127頁。）社會主義民主最本質的特征和核心內(nèi)容是人民當家作主，國家的一切權力屬于人民。鄧小平堅持關于社會主義民主是人民民主的觀點，反復強調(diào)要堅持社會主義民主，保障人民的民主權利。他指出：“中國人民今天所需要的民主，只能是社會主義民主或稱人民民主，而不是資產(chǎn)階級的個人主義的民主?！保ㄗⅲ骸多囆∑轿倪x》第2卷，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175頁。）要把民主與專政結合起來，“只有絕大多數(shù)人民享有高度的民主，才能夠對極少數(shù)敵人實行有效的專政；只有對極少數(shù)敵人實行專政，才能夠充分保障絕大多數(shù)人民的民主權利?！保ㄗⅲ骸多囆∑轿倪x》第2卷，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373頁。）

其次，社會主義民主是資本主義民主所無法比擬的民主。指出：“我們的這個社會主義的民主是任何資產(chǎn)階級國家所不可能有的最廣大的民主?！保ㄗⅲ骸哆x集》第五卷，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，第366～367頁。）“我們的人民民主專政的制度，較之資本主義國家的政治制度具有極大的優(yōu)越性。在這種制度的基礎上，我國人民能夠發(fā)揮其無窮無盡的力量。這種力量，是任何敵人所不能戰(zhàn)勝的?！保ㄗⅲ骸哆x集》第五卷，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，第50頁。）鄧小平也明確指出：“無產(chǎn)階級專政對于人民來說就是社會主義民主，是工人、農(nóng)民、知識分子和其他勞動者所共同享受的民主，是歷史上最廣泛的民主?！保ㄗⅲ骸多囆∑轿倪x》第2卷，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168頁。）民主的本來意義是人民的權力、多數(shù)人的統(tǒng)治。社會主義民主的出現(xiàn)，使人民第一次真正成為國家權力的主體，使多數(shù)人的統(tǒng)治第一次以國家制度的形式實現(xiàn)。在社會主義條件下，占人口絕大多數(shù)的人民真正享有各項公民權利，享有管理國家事務、經(jīng)濟文化事務和社會事務的權利。與資產(chǎn)階級民主相比，社會主義民主是最具有廣泛性和真實性的民主。

二關于民主的地位問題

在民主的地位和作用問題上，和鄧小平都認為，民主既是目的，又是手段，是目的與手段的統(tǒng)一。

在民主革命的各個階段，都把建設民主政權視為革命的根本目標和首要任務。早在1925年11月，就提出“實現(xiàn)無產(chǎn)階級、小資產(chǎn)階級及中產(chǎn)階級左翼的聯(lián)合統(tǒng)治，即革命民眾的統(tǒng)治”（注：《文集》第1卷，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，第19頁。）的主張。1939年5月4日，在《青年運動的方向》這篇著名講演中明確指出：“這個革命要達到的目的是什么呢？目的就是打倒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，建立一個人民民主的共和國。”（注：《選集》第2卷，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，第563頁。）1945年7月，在與黃炎培的談話中，就我們黨如何跳出“其興也＠①焉”、“其亡也忽焉”的周期率問題作了明確的答復。他說：“我們已經(jīng)找到新路，我們能跳出這周期率。這條新路，就是民主?！保ㄗⅲ狐S炎培：《延安歸來》，文史資料出版社1982年版，第149頁。）

新中國的誕生，標志著作為國家制度的人民民主的實現(xiàn)。民主的地位和作用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發(fā)生了變化，發(fā)展民主、實現(xiàn)民主也被賦予全新的涵義。把民主

與社會主義事業(yè)的發(fā)展、政權的鞏固緊密結合起來，揭示出民主的重要作用。主要內(nèi)容包括：發(fā)揚民主，有利于正確的集中，制定出正確的路線、方針、政策和辦法；發(fā)揚民主，有利于全黨、全民的團結，調(diào)動人民群眾的積極性，發(fā)展社會主義經(jīng)濟；沒有廣泛的人民民主，無產(chǎn)階級專政就不能鞏固，政權會不穩(wěn)；沒有充分的民主生活，就不可能實行有效的監(jiān)督，不可能實行批評和自我批評這種方法，等等。正是由于對民主的作用有充分的認識，1957年我們黨進行整風時，提出要造成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。他指出：“我們的目標，是想造成一個又有集中又有民主，又有紀律又有自由，又有統(tǒng)一意志、又有個人心情舒暢、生動活潑，那樣一種政治局面，以利于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，較易于克服困難，較快地建設我國的現(xiàn)代工業(yè)和現(xiàn)代農(nóng)業(yè)，黨和國家較為鞏固，較為能夠經(jīng)受風險。”（注：《選集》第五卷，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，第456～457頁。）1962年1月，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重點就實行民主集中制、發(fā)揚民主的問題發(fā)表重要講話，在講話中他再次重申要造成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，并指出：“黨內(nèi)黨外都應當有這樣的政治局面。沒有這樣的政治局面，群眾的積極性是不可能發(fā)動起來的?？朔щy，沒有民主不行。當然沒有集中更不行，但是，沒有民主就沒有集中?！保ㄗⅲ骸段募返?卷，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，第293頁。）聯(lián)系這段話的上下文，我們不難看出，所指的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不是別的東西，正是高度發(fā)展的社會主義民主。

需要說明的是，1956年10月匈牙利事件發(fā)生以后，我們國內(nèi)也出現(xiàn)少數(shù)人要求實行西方的議會制民主和兩黨制。對此指出：“民主這個東西，有時看來似乎是目的，實際上，只是一種手段。馬克思主義告訴我們，民主屬于上層建筑，屬于政治這個范疇。這就是說，歸根結蒂，它是為經(jīng)濟基礎服務的?！保ㄗⅲ骸哆x集》第五卷，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，第368頁。）顯然，是運用歷史唯物主義原理從政治與經(jīng)濟的相互關系上得出民主是一種手段的結論的。作為上層建筑，社會主義民主必然為其相對應的社會主義經(jīng)濟基礎服務，這無疑是正確的。據(jù)此推斷出只是或者主要是把民主當作手段，而忽略他多次強調(diào)要創(chuàng)造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的正確主張，顯然是不科學的。另外，曾在1962年1月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提出：“沒有高度的民主，不可能有高度的集中，而沒有高度的集中，就不可能建立社會主義經(jīng)濟?！保ㄗⅲ骸段募返?卷，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，第296～297頁。）據(jù)此有人認為，在這里僅僅是把民主當作達到集中的手段，間接地為社會主義經(jīng)濟服務。本人認為，這種看法也是有問題的。因為解釋得很清楚，“什么叫集中？首先是要集中正確的意見?！薄皼]有民主，意見不是從群眾中來，就不可能制定出好的路線、方針、政策和辦法?！保ㄗⅲ骸段募返?卷，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，第294頁。）沒有民主，不了解下情，只憑片面的或者不真實的材料決定問題，就難免犯主觀主義的錯誤。沒有民主，沒有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，人民群眾的積極性就不可能發(fā)揮出來。這些觀點在理論上是毋庸置疑的，在實踐上對于當時克服國內(nèi)嚴重的經(jīng)濟困難是大有裨益的。建立和發(fā)展經(jīng)濟毫無疑問必須有正確的路線、方針和政策，必須充分調(diào)動人民群眾的積極性，必須克服經(jīng)濟決策、管理中的主觀主義傾向。能否堅持民主基礎上的集中，作出正確的判斷和決策，直接關系到經(jīng)濟活動、經(jīng)濟建設的成敗。

鄧小平是中國革命的重要領導人之一。在民主革命時期，他擁護的正確領導，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無產(chǎn)階級民主觀，堅定不移地把建立新型的民主政治制度作為革命的奮斗目標。1941年4月，鄧小平就對實行民主政治的重要性發(fā)表過精辟的、全面的論述。他說：“民主政治的好處，正在于它能夠及時反映各階級各方面的意見，使我們能夠正確地細心地去考慮問題決定問題；它能夠使我們從群眾的表現(xiàn)中去測驗我黨的政策是否正確，是否為群眾所了解所擁護；它能夠使我們對事物感覺靈敏，隨時具有高度的警惕性；它能夠使我們黨得到群眾的監(jiān)督，克服黨員墮落腐化的危險，及時發(fā)現(xiàn)投機分子以及破壞分子而清洗出黨；它能在民主政治斗爭中提高黨員的斗爭能力，使黨更加接近群眾，鍛煉黨使黨成為群眾的黨?！保ㄗⅲ骸多囆∑轿倪x》第1卷，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12頁。）這些論述在今天看來也仍然是正確的。新中國誕生以后，鄧小平一貫堅持關于發(fā)揚人民民主、實行民主集中制的思想，從黨和國家命運的高度闡述了民主的地位和作用問題。他指出：“民主集中制是黨和國家的最根本的制度，也是我們傳統(tǒng)的制度。堅持這個傳統(tǒng)的制度，并且使它更加完善起來，是十分重要的事情，是關系我們黨和國家命運的事情?！保ㄗⅲ骸多囆∑轿倪x》第1卷，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312頁。）1977年復出后的鄧小平更是從“”的沉痛教訓中深深認識到發(fā)揚人民民主、實行民主集中制的緊迫性和重要性，他多次重申要造成提出的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，指出這一論述是建黨學說的新的發(fā)展。他號召全黨、全軍、全國人民都要為創(chuàng)造那樣一種政治局面而奮斗。在此基礎上，鄧小平結合新時期現(xiàn)代化建設的需要，就民主的地位和作用問題創(chuàng)造性地提出了以下新的觀點：（1）“民主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條件”（注：《鄧小平文選》第2卷，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144頁。）?！啊眹乐仄茐牧它h和國家的民主生活，人們因擔心被追查，被扣帽子，不敢講真話，講實話，思想僵化，因循守舊。面對這種情況，鄧小平向全黨發(fā)出“解放思想，實事求是，團結一致向前看”的號召。他把民主問題與解放思想結合起來，從一個全新的視角來強調(diào)民主的作用：只有解放思想，把廣大人民的積極性、主動性和創(chuàng)造精神調(diào)動起來，社會主義現(xiàn)代化建設才能順利進行；要解放思想，就必須充分發(fā)揚人民民主，真正實行民主集中制。為此，鄧小平特別強調(diào)，要重申“三不主義”，不抓辮子，不扣帽子，不打棍子；在黨內(nèi)和人民內(nèi)部的政治生活中，只能采取民主手段，不能采取壓制、打擊的手段；憲法和黨章規(guī)定的公民權利、黨員權利等必須堅決保障，任何人不得侵犯。（2）“沒有民主，就沒有社會主義，就沒有社會主義的現(xiàn)代化。”（注：《鄧

小平文選》第2卷，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168頁。）民主是社會主義的題中應有之義，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和內(nèi)在屬性。堅持社會主義道路，在經(jīng)濟上就是要不斷解放和發(fā)展社會生產(chǎn)力，實現(xiàn)人民的共同富裕；在政治上就是要發(fā)展民主，保證人民依法享有管理國家的權力，享有廣泛的權利和自由。社會主義現(xiàn)代化是千百萬人民群眾自己的事業(yè)，只有充分發(fā)揚人民民主，才能調(diào)動人民的積極性，激發(fā)人民的聰明才智和創(chuàng)造精神，從而最大限度地創(chuàng)造社會財富，實現(xiàn)社會主義現(xiàn)代化的宏偉藍圖。正是基于對民主的地位和作用的獨特見解和高度認識，鄧小平明確提出：“我們過去對民主宣傳得不夠，實行得不夠，制度上有許多不完善，因此，繼續(xù)努力發(fā)揚民主，是我們?nèi)h今后一個長時期的堅定不移的目標?！保ㄗⅲ骸多囆∑轿倪x》第2卷，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176頁。）

三關于民主的形式問題

學術界存在一種看法，認為是主張搞大民主的，其理由主要有兩點：一是在黨的八屆二中全會上曾明確表示“我們是愛好大民主的”；二是大民主的主要形式就是“四大”，即大鳴、大放、大字報、大辯論，對“四大”是持肯定態(tài)度的。筆者不敢完全茍同這種觀點。

第一，揭示了大民主的本質，明確指出主張搞大民主是錯誤的，有極大的危害性，必須堅決予以制止。指出：“有幾位司局長一級的知識分子干部，主張要大民主，說小民主不過癮。他們要搞的‘大民主’，就是采用西方資產(chǎn)階級的國會制度，學西方的‘議會民主’、‘新聞自由’、‘言論自由’那一套。他們這種主張缺乏馬克思主義觀點，缺乏階級觀點，是錯誤的?！保ㄗⅲ骸哆x集》第五卷，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，第323頁。）這里至少包含兩層意思：大民主在本質上就是西方的議會民主；搞大民主是錯誤的。強調(diào)，人民內(nèi)部的問題和黨內(nèi)問題的解決方法，不是采用大民主，而是采用小民主；搞大民主不適合大多數(shù)人民的利益。他明確表示：“如果有人用什么大民主來反對社會主義制度，推翻共產(chǎn)黨的領導，我們就對他們實行無產(chǎn)階級專政?！保ㄗⅲ骸哆x集》第五卷，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，第338頁。）第二，雖然提出“我們是愛好大民主的”、“我們愛好的是無產(chǎn)階級領導下的大民主”（注：《選集》第五卷，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，第323頁。），但這只是借用了大民主、小民主的提法，因為他覺得這種講法很形象化。這種大民主是專門用來“對付帝國主義、封建主義、官僚資本主義，對付資本主義”的，“也可以用來對付官僚主義者”（注：《選集》第五卷，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，第324頁。）。這種大民主必須是在無產(chǎn)階級領導下進行的，必須堅持黨的領導，有組織、有秩序地進行。上述這些觀點在今天看來也仍然具有其正確性。第三，不能將“四大”簡單地等同于“大民主”。無論是大民主、小民主，還是大鳴、大放、大辯論、大字報的提法，都是在我國特定的歷史條件和政治背景下產(chǎn)生的。在的著作中，這兩種提法的廣泛采用在時間上是存在差距的。大民主、小民主的提法主要反映在1956年11月至次年3月初的有關文章和講話中?！八拇蟆钡奶岱▌t主要是在1957年3月中旬黨的全國宣傳工作會議召開之后的有關文獻中提出來的。曾充分肯定過“四大”形式，稱這種形式充分發(fā)揮了社會主義民主，要把這種形式傳下去。隨著黨的整風運動和反右派斗爭的結束，1958年以后，也基本不提“四大”了。但是，在實踐中，“四大”形式在“”期間被廣泛采用，成為一些人造反奪權、迫害干部群眾的手段，給國家和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。1975年憲法還錯誤地把“四大”規(guī)定為人民的民主權利，直到1980年9月五屆人大三次會議上才最終取消?！八拇蟆痹趯嵺`中表現(xiàn)出的顯著特點是參與者的自發(fā)性、運動過程的無序性和運動后果的破壞性，與著重強調(diào)的“無產(chǎn)階級領導”的大民主顯然是有差別的。

鄧小平在大民主、小民主的問題上與的看法基本上是一致的，即不贊成搞大民主。他指出：“有些青年總覺得大民主解決問題。我們是不贊成搞大民主的。大民主是可以避免的，這就要有小民主。如果沒有小民主，那就一定要來大民主?！薄按竺裰鞑灰Ｍ悖瑳]有什么值得效法的地方?！保ㄗⅲ骸多囆∑轿倪x》第1卷，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273頁。）由于民主的口號什么人都可以用，無產(chǎn)階級可以用，資產(chǎn)階級也可以用，容易在實踐中造成混亂，因此鄧小平?jīng)]有采用“我們愛好的是無產(chǎn)階級領導下的大民主”的提法，而是明確表示“不贊成搞大民主”，“大民主不要希望搞”。

至于在“四大”問題上，在那種特定的政治背景下，鄧小平也不可避免地要與黨中央和保持一致的立場。鄧小平在1957年9月黨的八屆中央委員會擴大的三次全會上作了《關于整風運動的報告》。他指出：“運動證明了：在斗爭中必須堅定地信任群眾的多數(shù)，充分運用群眾路線。實行大鳴大放大爭，擺事實，講道理，出大字報，開座談會和辯論會，這是最廣泛的社會主義民主，是資產(chǎn)階級民主所不能夢想的。”（注：鄧小平：《關于整風運動的報告》，新華半月刊1957年22期，第50頁。）“”使民主和法制遭到嚴重破壞，“四大”在實踐中被證明是錯誤的和有害的。1977年鄧小平復出后，對“”的嚴重錯誤進行了深刻的反思。他指出：“我們堅持發(fā)展民主和法制，這是我們黨的堅定不移的方針。但是實現(xiàn)民主和法制，同實現(xiàn)四個現(xiàn)代化一樣，不能用的做法，不能用‘大鳴大放’的做法。就是說，一定要有步驟，有領導?！爆F(xiàn)在把歷史的經(jīng)驗總結一下，不能不承認，這個‘四大’的做法，作為一個整體來看，從來沒有產(chǎn)生積極的作用。應該讓群眾有充分的權利和機會，表達他們對領導的負責的批評和積極的建議，但是‘大鳴大放’這些做法顯然不適宜于達到這個目的?！保ㄗⅲ骸多囆∑轿倪x》第2卷，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，第256～257頁。）因此，鄧小平果斷提出取消憲法中“四大”條文的建議，為我們有領導、有步驟地進行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鋪平了道路。